【苏越/all越】莫问归期（8）
短小的一更，本来是这个的两倍，因为时间太久加上没有大纲，写得非常割裂，所以.....干脆真地割裂成两半儿了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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砰然一跳 嗳 是心动啊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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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8】
陵越在马背上紧握缰绳，一手悄然抚上剑柄，一双眸子寒芒毕现仔细地观察着四周动向。
先前一片山雾莫名出现，经久不散，陵越察觉不妥，四顾却发现周围的人皆是埋首前行，状若无魂，于是便知是中了障眼法。
前方有个黑色的人影走来，他背后扭曲的空气里漏出金色的阳光。
“我此来并无恶意，只是邀小友一叙，你师尊亦是知道的。”那人摘下兜帽，露出一张带着青蓝面具的脸，他扬了扬手，指尖一闪而过的白色荧光正是紫胤真人的灵鲛丝。
“我与阁下并未相识，阁下此番又欲作何？”
“你是否为龙族？”直言不讳地如是问道。
“并非。”答得亦是斩钉截铁。
那人似乎怔愣了片刻，在无声的对峙中苍白地笑了两声，随即轻轻挥手，潮湿的雾气裹挟着暖意迎面扑过来。
他背后的光亮扩散开来，阳光扑面，陵越感到额心被轻柔的抚过，再睁眼已是原样，车马徐徐，落英缤纷。
另一端，紫胤震颤了下，已然恢复神识，旁边普云仍旧远望期盼，他的心却无可避免地沉下去。
“天命如此，我偏要逆天而为！”幻境消散前那癫狂的笑意一如他入天雷时候的决绝。
以龙血祭封魔印，用心至此，真是为她用情至深，还是一念成执？
天子山祭天顺利完成之后，成帝为示天下河清海晏、歌舞升平的繁荣局面，下诏削减除边关要塞以外的各州郡军备，亦撤销了天墉的保卫。
然紫胤苏越师徒三人却以特殊的身份留了下来，也是天祭之后，百里屠苏作为忠臣遗子受成帝赏识，得以与师兄陵越同住于玉龙宫，又赐太子伴读的衔职，看这意思是要他与陵越共同辅佐太子。
天下安定，宫中太平，这十年也算顺遂。
然而这十年间，陵越仍然会偶尔梦见那时的场景，梦见睁眼不是满山的凤凰花，而是崖边独自盘踞的老桃树，一池温泉，一洞石穴，一时好像欢歌笑语，一时好像又婉转悲凄。
按理这并不算噩梦，可每每从梦中醒来，他总有种筋疲力竭的无力，胸中毫无缘由地失落，连筋络气息也似乎被扰乱一样的。
入目的是夜，窗棂透出的模糊的月光照在靛蓝色的鲛纱上，幽蓝清透地又再洒落在一张初现棱角的脸上。
是百里屠苏，如今都已十六了，正值少年意气的时节啊。然而他眉头紧蹙，与师尊紫胤几分神似，然而眼中焦急却仍透出少年人的急躁来。
“师兄又做了那梦？我去找红玉姐。”百里屠苏撑着手细细看陵越，看那微微眯起的濡湿的眼，看那沾着细汗的苍白的面，愈发觉得不妥，说着话却要翻身寻人去。
百里屠苏睡在里侧，翻身出来时带得他那床锦被飞往一边。
“无碍，只是进来思虑劳神罢了，离那日子尚远，况且我也并无不适，莫要叨扰师尊了。”陵越堪堪拉住了从身前翻过的百里屠苏，此刻深夜，月光冷峻印刻得陵越的脸庞更是棱角分明，剑眉紧蹙，眼尾还带着初醒时濡湿的淡粉尾痕。
胸腔中怦然跳动一下，百里屠苏默默抚上心口，垂眸乖顺地顺着陵越的力坐在床边。
“怎么？心口又不舒服了？”陵越见他又捂着心口，心中担忧，勉力起来为他探脉。
跳动齐整有力，少年气力旺盛，并无乱象。如何也探不出异常，陵越正色，仔细问道：“屠苏，你可觉有何不适？”
屠苏摇头，袖手望着他，圆圆的眼睛，紧抿的唇，好生无辜。
砰然一跳。
陵越也捂住心口，这感觉却一瞬即逝，不像病征。耐心等了一下，那感觉也不复再来，陵越有些疑心，这感觉和话本里说的......
屠苏见到陵越垂头思索后，骤然红红的耳尖，低头笑了笑，猫弧翘起，没由来的觉得心中微烫。
这晚到底还是没能再安睡过去，陵越心中空落了无睡意，百里屠苏担忧陵越也睡不安稳，二人干脆倚靠在一堆，同披一件薄毯，任性地开了窗，任由仲秋的夜风撩动着床幔，而使得那细细的银钩更为飘渺。
一夜安详，二人在天将明的时候依偎着睡去，气息浅浅地交融在一起，如这夜与黎明，在天际浸透，亘古地纠缠，蔓延到世界尽头的另一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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